江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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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8 18:49:00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纪玄来到我身后时,我正和披香殿的侍女争论不休。

她说牡丹富丽,是花中之王。本来这也无甚可争,可那人偏要诋毁莲花,说什么莲花出自淤泥,光出身上就低了牡丹不止一筹。

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莲花虽出自淤泥,但却丝毫不染俗气。若人如青莲,未尝不会有扶摇直上之日!”

“好!小小女子竟有这份感触,了不得!”

突然响起的喝彩吓了我一跳,在我回过神来之前,披香殿众人已经跪倒了一地,口中还高诵着,“陛下圣安!”

我赶忙也跟着跪下,恨不得把头抵在青石板上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惶恐。

“你是朕这些年来,见到的第二个爱莲之人,难得,实在是难得。”

大梁世人甚爱牡丹,如我这般喜爱莲花之人,确实是少之又少,也难怪纪玄会连呼难得。

“你以后就到西暖阁去伺候吧,朕在西暖阁前养了一池青莲,就交由你打理了。”

纪玄一言可为天下法,调度我这么一个宫女更是不在话下,我跟着他身边的宦官到了西暖阁,却并没有被安排在莲池旁,反倒被带入了阁内。

“公公,陛下不是让我照料莲花吗?你怎么……”

我喊住转身欲走的宦官,他却冲着我玩味笑道:“姑娘是陛下这些年来第一个带入西暖阁的人,您不会真以为陛下是要你养莲花吧?”

他的话含着几分隐秘的挑逗,让我脸色微微发红,还未待回过神来,他就已经离开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看了看西暖阁堂皇的陈设,打定主意要在这里站稳脚跟。

到了晚膳时分,纪玄从外面回来,我连忙捧了一盏茶,恭恭敬敬地递给他。

他接过茶,刚准备喝,却瞥见里头沉浮着几片菊花,当下问道:“谁在朕的茶里添了菊花?”

我低头应是,他却惊喜道:“怎么是你?你怎么会来给朕奉茶?而且还在里头添了菊花?”

我避过前两个问题,只挑了最后一个回答,“奴婢见陛下嘴角起皮,便擅自添了些清热的菊花。”

他摸了摸嘴角,微微笑道:“你倒是有心了。”

我低头不说话,引他走向膳桌,此时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唱诺,“陛下,清宁宫的慧姑姑奉英后懿旨,给您送栗子糕来了。”

听到“英后”二字时,纪玄面上掠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,我见他面色不虞,不由地抬头看向了那清宁宫的慧姑姑。

2

纪玄是大梁如今的陛下,但他的皇位并非来自父逝子继,而是来自兄终弟及。

先帝英宗是纪玄的兄长,由于其英年早逝,膝下无子,所以选择了纪玄作为储君,于灵前即皇帝位。

所谓英后,便是先帝的遗孀,她以皇嫂之尊,仍旧居于皇后所在的清宁宫,其实于理不合,但由于她背后站着身为顾命大臣的晁家,所以在这后宫朝堂,无人不敬她三分。

“陛下,英后娘娘着奴婢给您送点栗子糕,您现在就试试味道吧。”

慧姑姑笑盈盈地将栗子糕呈至纪玄面前,自顾自揭开食盒盖,递到了纪玄面前。

纪玄没有去尝栗子糕,慧姑姑也没有出言催促,整个西暖阁顿时陷入了一种诡秘的气氛中。

我看到纪玄背负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,不知哪儿来的勇气,居然站出来对慧姑姑说道:“栗子糕香甜软腻,陛下正要用晚膳,实在不宜品尝糕点。姑姑此来辛苦,陛下也已经感受到了英后娘娘的关怀,不如这样吧,等到晚膳后,奴婢亲自侍奉陛下用这栗子糕,必不辜负娘娘心意。”

纪玄有些惊讶地看向我,我却行着蹲礼,等慧姑姑的回音。

“姑娘既然有心,那我去回了英后娘娘就是。”

慧姑姑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撂下这句话,对着纪玄褔了福身,便离开了西暖阁。

我见她走远,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回头却见到纪玄一脸动容地看着我。

“这里这么多奴才都无人敢违抗英后懿旨,你怎么敢为朕挺身而出?”

我垂下头,低声回道:“陛下既不愿服用栗子糕,做奴才的,自然要学会察言观色,为主子排忧解难。”

纪玄怔怔地看了我良久,才开口叹道:“这些奴才慑于英后威势,一个个对朕阳奉阴违。不成想,反倒是你一个新进来的侍女,对朕有这样的心意。”

我没有回话,倒是纪玄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奴婢名唤白薇。”

纪玄微微点头,再无他话,不过许是因为栗子糕一事,让他对我多了几分赏识,第二日他便提拔我做了他的贴身侍女,负责照顾他的衣食起居。

3

西暖阁是历代梁帝批阅奏折之所,不过纪玄从来不在这里处理朝政,我也是伺候了他几天之后才发现异常,原来所有奏折都由英后扣押在清宁宫,朝堂上的一切,事无巨细,纪玄都得先和英后商量。

如此梁帝,实也憋屈无奈。

我依旧小心谨慎地在纪玄身边伺候着,英后越是势大,我就越要隐忍。

我完美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,将纪玄的起居打点得妥妥当当,纪玄对我也日渐仰赖。

这一日,纪玄怒冲冲地跑回西暖阁,提笔在纸上笔走龙蛇,我靠近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“多行不义必自毙”七字。

我眉心一跳,赶忙盖住了那些字,低声对他说道:“使不得啊陛下!您这字落在有心人眼里,怕是要挑拨您和英后的关系了!”

纪玄见我惊慌,不由觉得好笑,“怎么,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?”

我点了点头,答道:“当年外戚佟家乱政,武宗皇帝铲除乱党之后,曾亲自提笔写下这几个字告诫群臣。奴婢虽然愚笨,却也知道,英后娘娘必不会愿意看到此语。”

这下纪玄倒是对我另眼相看,“朕倒不知,朕身边竟藏了个女中学士。”

他满目惊喜地看着我,我却连连摇头,“奴婢不过读过几本史书,哪里担得起学士二字。”

纪玄却是不信,向我问道:“你可知朕这七个字的真正含义?”

我一愣,知道他这是在考校我。

心中不由犹豫,到底要不要在他面前展露锋芒,彻底取信于他。

可是当我抬头看见他那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睛,我心中便柔软下来,不由地悠悠开口,“晁家势大,英后擅专。陛下顺着晁氏心意,不断给予他们一族恩典,他们定会贪欲横生,从而触动其他臣僚的利益,等到众臣群起而攻之,晁家就算再厉害,最后也只能饮恨。”

纪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对我的话不置可否,我于是慌忙跪下,诚声道:“奴婢乃是翰林院白大学士之女,当年晁家乱政,我父与晁家政见相左,从而被晁家陷害,他冤死天牢不说,家中女眷也是被充入掖庭为婢。奴婢自幼接受先父教导,知道应该要忠于陛下,所以今天才斗胆在陛下跟前献丑,愿为陛下分忧解难!”

纪玄见我说得真切,忙将我扶起,语气满是惋惜,“当年白大学士一案,朕虽觉不妥,但到底拗不过英后。如今你来到朕的身边,或许是天意如此,要你助朕拨乱反正!”

纪玄的话让我鼻尖一酸,士为知己者死,他这般信我,我如何能够辜负他此般珍重?

4

纪玄囿于宫中,身边鲜有能够商量大计之人,所以他才会对我分外看重。

他是个有心胸的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既然相信了我的话,便把朝中情势全部说与我听。

我与他秉烛相商,对朝政抽丝剥茧,最后商讨出了一个计划。

当年先帝崩逝,曾留下两道遗诏,一道着纪玄即位,另一道则安排晁家和安家顾命佐政。

晁家和安家在先帝夺嫡之争中,都曾立下不世大功。安家文武双全,安丞相为文官之首,而安家大少爷则手握重兵,这样的父子组合,便是晁家也要逊色三分。

除此之外,朝中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,那就是宦官集团。

宦官干政古已有之,到了大梁朝,宦官更是把持着宫禁和税赋。

所以说,如果纪玄想要扳倒晁家,就必须获得这两方势力的帮助。

“朕这些年来,事事都顺从英后心意。甚至还故意将很多宦官担任的职位,都交与晁家子侄,现在晁家与宦官早已势成水火。只是宦者狡诈,一直都处于观望状态,并没有向朕投诚。”

纪玄看向窗外,对宫中那些墙头草一般的宦官颇为不满,但是却又无可奈何。

“陛下,英后纵然再怎么势大,她也不可能废除宦官制度,所以这些宦官有恃无恐,在您和英后两边互不站队。但是安家不同,只要您继续纵容晁家坐大,安家绝对会沉不住气,到那时,他们自然会来求助陛下。”

我端了一盏热茶递与纪玄,他却反手将我握住,沉声道:“朕能得薇儿相助,实乃是天庇神佑。”

我感知到他掌心温热,一时间有些失神,过了半晌,我才抽出手掌,转身为他研墨。

纪玄走过来,执着我的手,拿起笔在宣纸上画了一株青莲,端的是栩栩如生,亭亭玉立。

“薇儿爱莲,朕就赠你这幅墨莲图如何?”

他与我靠得极近,说话之间不停有鼻息拍打着我的脖颈,让我面上发烫。

5

我与纪玄定下大计之后,他仍旧日日与英后虚与委蛇,直到一个绝佳的机会到来。

那安丞相年老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只好在朝堂上告老,并举荐自己的门生故旧担任新一任丞相。

本来朝堂之道,在于制衡。群臣都以为纪玄会答应安丞相的请求,让安家继续和晁家相互牵制。

但是纪玄并没有认同安丞相的提议,而是将此事压下,说容后再议。

这一容后,晁家人便抓住了空子,英后更是直接向纪玄施压,让纪玄认命晁家子弟为丞相。

晁家如此做法,顿时惹得安家不满,而这不满背后,安家必定也察觉到了危机,所以当纪玄再次向他们抛出橄榄枝时,安家人终于不再视而不见,而是蠢蠢欲动起来。

得到安家明里暗里的支持,纪玄行事也强硬起来,渐渐在朝堂上培育起自己的势力。

不过他小瞧了晁家,而轻视的代价,就是英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举将纪玄在朝堂上的拥趸拔除。

那一日,纪玄喝了许多酒,醉后一把将我抱住,在我怀里委屈得像个不更事的孩子,“他们欺负朕,他们只想把朕当做傀儡!”

我看着他的醉态,抚着他好看的眉眼,心中说不出来的爱怜,其实,他也不过是个刚刚弱冠的少年啊!怎奈朝堂暗流汹涌,硬生生把他逼得这样老成。

“薇儿,你知道么?朕怕极了,当年先帝病重,英后将诸多宗亲召集起来,我也在其中。我是眼睁睁看着那些兄长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死去,所以每次英后的赏赐,我都不敢吃,我害怕,害怕吃了就再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!”

他把头埋在我胸口,我轻轻拍打他的后背,任由他抒发自己的惶惑与恐惧。

良久,他终于沉沉睡去,我看向露出鱼肚白的天色,决定好好与宫里的宦官头目谈谈。

6

何尽忠是先帝驾崩时唯一侍奉在侧的人,他深得先帝信任,也掌握着宫中颇多的权力。

只是这些年英后得势,晁家诸多子弟占领了宫禁要职,他也远远不如当年风光。

“奴婢这次来,实在是打搅何公公休息了。”

我走到何尽忠跟前,从食盒里拿出几碟小菜,又取出一壶温酒,满满地为他斟上了一杯。

“唉哟,白姑娘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儿,老奴怎敢要姑娘伺候?”

何尽忠见到我不请自来,面色却分毫不变,就好比他现在虽然说着体面话,但还是喝下了我斟的酒。

“公公哪里话,只是奴婢担心,这点薄酒,不能让公公尽兴啊!”

我再为他斟满一杯,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闻说先帝在时,公公每日喝的都是上好的贡酒,我这薄酒实在是上不得台面!”

何尽忠慢悠悠呷着酒,并不接我的话,我暗骂一句老狐狸,却也只好笑盈盈地说道:“公公难道不想回到往日的风光中去?”

那老狐狸半眯着双眼,有气无力地答道:“老奴倒是日日感念先帝深恩,只是如今这局面,陛下远非晁氏的对手。姑娘啊,老奴年纪大了,只想安安心心地养老,不愿意再去搏命了。”

他既挑破我的来意,我便把酒壶往桌上一放,质问道:“公公不为自己打算,难道也不为后代谋划么?”

何尽忠神色一变,我却直言不讳,“英后掌权,她背后多的是晁家子侄,现如今公公就被排挤成这个模样,若是陛下彻底失势,这宫里还有您的容身之处吗?”

“大梁建立之初,宫中宦者地位何其卑微,公公应该比我清楚。若不是诸位陛下提拔信任,宦官的生活何其悲惨?如今公公还有一搏之力,为何不襄助陛下,为后世谋利呢?”

自古后妃执政,多仰仗母族恩亲,宦官们则会遭受打压,只有扶持皇帝,宦官才会有真正的权力,这个道理何尽忠并非不懂,只是英后势大,他不愿冒险罢了。

我点破关键之处,何尽忠还是不答话,我只好继续说道:“公公不愿得罪英后,这一点我和陛下都能够理解。这样吧,我也不求公公出手替我们对付英后,只望公公能够两不偏帮,只需在关键时候予我们一些方便如何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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